第154节

钢之魔法师 作者:鱼丸

第154节

　　    “我们将见证，有史以来第一次飞空艇与传统空骑的大决战……”兰度喃喃的说道。
    远处的维京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几头巨枭的指引下，一个百人队离开了大部队，向一侧扑去，不多时，那个地方的上空，便爆开了一蓬美丽的烟火。
    兰度叹了一口气，显然，那是几名佣兵被巨鹰发现了。这空中的猛禽拥有可怕的感知能力，在这空旷的草原上，它们无疑是最可怕的侦察者之一。
    即使是老鼠也逃不过它们的眼，因此，只要佣兵们的伪装稍有破绽，便很可能被它们发觉。
    幸运的是，似乎只有一组佣兵被发现，他们很快在维京人的武器下永远的安眠了。
    更为幸运的是，魔法师们显然没有打算消耗精力施展侦测魔法，否则，兰度便危险了。
    兰度一直等了两天多，这支部队才终于完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终于走完了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呢。”兰度自嘲的笑道。
    “好多好多喵……”若若掰着手指，似乎是要数清楚自己看到了多少部队，但毫无疑问的她失败了，事实上若若只记得她最爱的烤肉只剩下二十六块，章鱼烧还剩一百四十三块。
    “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若若。”兰度问道。
    “喵……是漂亮的烟花吗？”若若偏着脑袋问道。
    “是大量健康而强壮的骷髅，无数英勇而无畏的灵魂，还有，那些魔法大师们美味的记忆啊。”兰度邪恶的大笑起来。
    “喵……美味？若若也要吃喵。”
    “那不是你能吃的东西，我亲爱的小宝贝。不过，很快，就会有让你兴奋的娱乐了……稍微耐心一点吧，我的宝贝。”
    这番对话之后的四个半小时，六艇飞空艇从铁山要塞侧面十五公里的山脉上空飞过，绕过一个大圈，出现在维京人大营的后方。
    在这六艘飞空艇下方的悬挂货舱中，是十辆投石车，一百名士兵，和那辆漆黑的履带装甲战车。此外，还有数量庞大的弹药和工具。
    在卸下这些东西后，飞空艇再次趁着夜幕，沿原路返回要塞，之后它们将全速离开要塞，回到格尔登——它们还要继续去运输必要的补给品。
    这一百名熟练的士兵很快将那样模样古怪的东西拼装起来。这是一个半成品的机动呰，坚硬而轻质的优良木材，经过防火韧化的魔药浸泡之后，组装起来的零件。它们能够很方便的拼装成一个临时的呰，也就是俗称的小要塞了。
    这个呰的位置，正好就在维京人的大营后方十公里处，离边境一百余公里，从顶端的了望塔上可以清楚的看见草原上几公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假如配上特制的水晶望远镜，这个范围还会更远一些。它的作用，就是钉在维京人心脏上的一支五寸钉。
    这钉很普通，却能让维京人的后勤大动脉瘫痪。
    更妙的是，维京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要命的钉子。直到他们的第一运输队在这个临时呰附近遇袭之后，他们才恍然大悟。
    这一仗，若若骑着美丽优雅的银色独角兽，带着精锐的凶猛狼人如风般扫过草原，身后翼展开的两排是一百名手持秘银火枪的狙击手，和十辆带着油弹的投石车。
    几枚燃烧的煤油炸弹轰然将敌军的几辆运输马车炸得粉碎，猛烈燃烧的燃油迅速漫延开来，将整支车队笼罩在烟火之中。紧接着，一排咆哮的火枪将试图反抗的维京人连盾带人一同击穿，那强大的杀伤力，是小木盾无法抗衡的。
    侥幸未死的维京勇士，被更加凶猛的猫和她的狼人部下们如锥子般扎入阵型中，转眼便溃败了。随着零星的枪声对试图逃走报信的维京士兵一一点名后，这场不足十分钟的闪击战便结束了。
    四百名维京人战死，十辆满载粮草的大车被烧毁，而兰度无耻的将拉车的驮牛全都牵走了。
    一个运输车队的损失并没有让维京人警惕，他们的巡逻兵昼夜不停的在要塞前监视着，他们的士兵正在努力的建起围墙，要将要塞围死在他们包围当中。所以没有人想到，在那神奇的飞空艇的作用下，有一支仅有百余人的精锐小队正在自己后方大肆破坏着。
    这也不怪他们呢，毕竟这个世界，还是骑士精神的正面决战为主流，少数偷袭骚扰，也仅仅局限于夜战和偷营之类的伎俩上，还没有人，这么重视特种作战的思想。
    更何况，这该死的家伙还掌握着可怕而危险的魔法，以及更加危险的科技。
    第二个千人左右的押运队遇袭是在两天以后。这一仗由于敌人的数量略多，打起来多花了一点时间。
    当若若站在伊莎贝尔的背上，挥舞着极长的巨镰，一头撞进维京人当中时，所有维京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只有一个女人，一匹长翅膀的漂亮大马，就这么扑进来了？！
    但若若的巨镰在伊莎贝尔恐怖的冲刺速度下拥有何等可怕的剪切力，女孩只是将镰刀斜伸出马背，仅仅凭着巨镰锋利的刃口顺势滑过敌人的身体，便将一整排的敌人齐颈斩首，而看起来全无借力的女孩，甚至没有晃动一下身体。
    她的双脚就像钉在马背上一般，伊莎贝尔的背上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有着的只是一具镶着宝石的头饰，和背上那造型奇特的装饰物。若若的脚正是微屈着顶在那装饰物的凹陷中。她和伊莎贝尔，完全颠覆了世人对骑兵的理解。
    但毫无疑问这是最适合若若的方式，她可以轻盈的从马背上扑向敌人，发挥自己敏捷的优势，也可以站在马背上，抡起长柄武器旋风般收割生命。而没有马具的束缚，伊莎贝尔更加无拘无束，用她美丽的长角与强健的蹄，让维京人知道这位美丽的女士并不是一匹马，而是天界的强大战士。
    这是若若的表演秀。
    但也正因为只有若若一人，维京人并没有溃散或是退缩，他们被眼前敌人的强大而激起了维京之血的好战与英勇，他们举起武器，兴奋的呼喊着，向若若冲去。
    若若惊世骇俗的攻击力，完全掩盖了女孩防御力极低的弱点，而阴险的兰度则在这时，带着部队从隐藏极好的呰中扑出。一连串的火枪连射转瞬间击倒了一排维京人，而紧接着出现的投石车更是用炽热的热情让维京人尝到了灼烫的滋味。
    若若和她的座骑轻松的从火焰中腾空而起，美丽的银角女士悲伤的望着脚下，作为高贵的天界独角兽，她不喜欢战争。若若虽然兴奋，但还是注意到了朋友的感伤，她低下头，伏在独角兽的颈边，轻声的和她说着话儿。
    她们就在空中，看着脚下发生的战斗。一群呼啸而至的狼人勇士，为战斗划了休止符。
    敌军全灭，我军无一伤亡，配合默契的火枪手们在火枪的几轮连射之后甚至端着秘银火枪，用其上的刺刀与冲来的维京人短兵相接。这些由兰度召集，训练出的精锐小队，完全有着特种部队应有的素质。至于那些狼人中的精英战士，更是可怕的杀戮机器。
    所以，这样的结果，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两次袭击下来，兰度烧毁了共让一百五十余辆大车上满载的粮草辎重，俘虏了数百头驮牛。之后，兰度便用这些驮牛和未烧毁大车，载着他的移动呰部件和他的特别小队，开始了敌后的游击战。
    这些驮牛是维京的特产，它们强壮而温顺，长而密实的皮毛是北地寒冷气候最佳的大衣，虽然这些驮牛的速度无法和马匹相比，但能吃苦耐劳，易于照看，尤其比马匹更擅长长途跋涉，是相当出色的运输工具。
    而狼人们那猛兽般的气质，让这些驯养的牲畜很是害怕，在狼人们的目光所及之处，这些大家伙乖得像是狼人们养大的一般。这让兰度很有些好奇，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种过份温驯的生物，的确是天生的奴隶。
    驮牛可以运输兰度的全付家当，而兰度的士兵们，也毫不客气的将这些牲畜当作座骑代步。甚至为了节约燃油，兰度让这些可怜的家伙拖着装甲车走。看着十多头驮牛卖力的拖曳着那数吨重的钢铁怪物，的确是相当有趣的场景。
    当兰度他们离开了之后不久，怒气冲冲的维京人巡逻队便赶到了遇袭现场。当然，他们只看到被焚烧的粮草，和上百具维京勇士的尸体。仅此而已。
    暴怒之下的百夫长带着他的勇士们顺着车辙印追了去，但毫无疑问的，这只是为兰度的特种小队增添一些战功而已。
    直到次日下午，维京人才嗅出这一系列袭击案的不平常之处，他们不得不派出数个千人队，拉网式的在草原上搜寻着“犯人”的踪迹。但奇怪的是，草原上明明有车辙的印记，但似乎无论怎么追赶，那可能的敌人却总好像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一样，既不会丢失，也无法追上。
    没有人发现，那些零乱的车辙印，在草原上划出了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密闭曲线，它在绕过一个很大的弯之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将车辙印首尾相连起来。
    维京人只是奇怪，明明有数十辆大车和上百头驮牛的痕迹，为什么总是追不上呢？
    就这么绕了几天，当维京人松懈下来时，兰度的部队再一次出现了。
    八吨重的装甲战车，带着隆隆的响声，从幽暗位面的庇护所猛冲出来，它那森然指向维京人指挥官的炮口，只一出现便发出令众人害怕的宣言声。
    一枚钢铁制成的炮弹，带着咝啦乱响的燃烧声，轰然落在了维京千人长的右前方不足十米处。随着引信外壳的破碎，那燃烧的引火便将其中的煤油与氧化剂一同点燃，剧烈燃烧的气体迸发出可怕的力量，将那满是刀痕的炮弹撑得爆碎，挟着无数弹片向四面八方飞去。
    燃烧的弹片上，仍然沾着未燃烬的煤油。只是一声巨响，便有数十名维京战士被弹片击中，而脚下的枯草，更是被煤油引燃起来。
    烟火中，那漆黑而庞大的钢铁巨兽，不慌不忙的带着震耳的嘶吼声，向他们逼近。
    这是它第一次出现在适合自己的舞台上，毫无疑问，这位巨星已然让它的观众们震惊了。
    我们记得，在前几次的要塞攻防中，即使是面对重骑兵的践踏，面对手持三眼火铳的轻骑兵割草一般的杀伤力，维京战士都没有溃散。正是这种勇猛，这种纪律，铸就了维京人战无不胜的辉煌。
    但此时，即使是如此骁勇的维京勇士，也忍不住溃退了。
    “我敬重你们的勇敢，所以，我赐予你们战死的荣耀。”一个声音在战场上空回响着，“请放心的前往你们一直向往的彼岸吧，我会很小心的保管好你们的尸体与灵魂。赞美伟大的幽暗之主，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有如此可观的收获。”
    “你是谁！”一名百夫长怒吼道。
    “本来对你这样的跑龙套是不需要通名的，不过，我说过我敬重你们的英勇，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那个声音幽然回答道，“我，东亚帝国，德奥兰皇朝，圣凰之女帝陛下赦封之人，晨光教会认可，神誊的南疆统治者，伟大的兰度?魔影伯爵。”
    维京人全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怪物，他们的阵型排得略显密集，这种场合，正适合那钢铁巨兽的屠杀。
    一连几次大炮的轰击，很均匀的围着维京千人队的周围布下了一片均匀的火场。此时正值蒙敏那郡的旱季，那干燥的天气令整个草场轻易的化为一片火海。
    而且，我们都知道，火焰彼此之间存在某种吸引力，那是由于热空气上升，冷空气对流所产生的效果，一个火圈，不可避免的会渐渐向中间靠扰，直至烧尽。这也是在草原上灭火的主要途径之一。
    现在，这个致命的火圈，却恰好令维京人完全陷入必死的绝地。
    十辆投石车由驮牛牵引着，缓缓驶入战场。这些灵巧的木头机器完美的压上了最后一枚砝码，令维京人彻底陷入死亡之中。
    烟火仍在燃烧，腾起的烟柱远在十数里外都清楚可见。兰度打开装甲车的顶盖，站在那里，淡然望着那渐渐熄灭的灰烬。上千怨恨的灵魂随着卑微使徒的能力缓缓聚集他身边，逐一没入幽暗之书当中，成为他的材料。
    当维京人终于忍不住，派出大股部队搜寻兰度的踪影时，他已然消失在空气中了。茫茫草原，即使是数万人的大部队，洒在其中也如胡椒面一般不起眼，更何况兰度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魔法师。
    反而，这个狡猾的魔影伯爵，趁着维京人调兵的片刻混乱，混入维京人营地附近，点燃了几个营帐，所幸的维京人防备森严，只是烧掉了几个营帐，几名士兵而已。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兰度都不管铁山要塞的战况，而是一心一意的在敌人后方捣乱。运输队，巡逻队，落单的小部队都是他偷袭的对像。最让维京人愤怒的是，这家伙时不时的还在夜里到营地附近丢几颗火球，打扰他们的睡眠。
    但维京人没有什么办法，用运输队引诱，派空骑士与魔法师搜索，设置陷井……全然无用，那个家伙，竟然如同下水道中的耗子一般麻烦而狡猾，总能在维京人的围捕下逃走。相反的还击杀了几名空骑士和魔法师。
    维京人此时的状况，就像是刚上战场的勇士发现自己的铠甲内侧有一根尖刺一般，不去处理，便刺得背心发痛，而脱下铠甲固然可以将尖刺除去磨平，却也意味着随时可能被敌人的武器或是箭矢杀死。
    他们陷入两难。这正是兰度所需要的。
    从这天开始，超过五万的维京人轮番向着铁山要塞的高墙发起冲锋，巨型投石车的呼啸声此起彼伏，众多撞城槌在大盾的保护下冲向城墙，潮水一般的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铁山要塞的守军则以充足的煤油弹，火枪和短弓接待远方的不速之客。双方在要塞城防前激烈争夺着，每一段城墙上都星星点点的染着猩红的血，有几处争夺最激烈段口，那血迹甚至将十多米高的墙染得一片通红。
    但要塞军撑下来了，维京人连续发动了三次进攻，都被那可恶的煤油逼退。就连魔法师们的强力魔法，也未能打开局面。
    看来，维京人终于还是决定，无视兰度的骚扰，而要抢在东亚帝国的援军到来之前攻下这著名的铁山要塞。这个决定的确很明智，假如他们的对手不是兰度的话。事实上，维京指挥官错误的低估了兰度破坏力。
    兰度最拿手的是创造，但他的破坏力，同样是可怕的。
    这天深夜，阴，星光黯淡，有风。杀人放火夜袭的好时候。
    维京人的哨兵腆着肚子，小心的站在木墙顶部隆起的哨岗内，向四周张望着，此时诺大的营地内仍有千人以上的士兵未眠。在被兰度袭击了几次之后，维京人格外的小心。
    即使经历了一整天的激战，指挥官仍会派出大量的巡逻队和岗哨。所有士兵都是和衣而卧，武器，盾牌就放在手边，随时可以惊醒投入战斗。
    而兰度，就这么来了。
    我们得说，卑微使徒无愧于卑微之名，他们的头衔上似乎还应该加上卑鄙两字，这种邪恶的生物，显然是最适合阴谋和暗算的家伙。
    恐怕也只有兰度，能把偷袭玩得像强攻一样声势浩大了。哨兵们突然惊恐的发现，在自己的不远处，全无征兆的出现了一阵震耳的轰鸣声。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响亮，即使不用哨兵们警告，不少士兵就自动的醒了过来，军官们呼喝着，指挥着士兵们整理队形，准备作战。
    但轰鸣声响了一阵，便消退了。维京人面面相觑，不多时，空骑兵们飞上天空，试图找到敌袭的踪影。
    但巨鹰的眼并不适合在昏暗的夜中侦察，它们什么也没发现。
    紧接着，一队队士兵保护着魔法师们，向四周丢了几次侦测的魔法，仍然是一无所获。但一旦魔法师们离开营地太远，便会有令他们害怕的火枪轰鸣声，伴随着子弹降临到他们身上。
    魔法师不出现，看不破敌人的魔法隐蔽。魔法师出现，会被狙击手们攻击……
    又是两难。维京人快要气爆了，他们索性拉出一支万人队，犁地一般在周围的草场上犁了一遍。终于这一次，兰度他们被发现了。
    运气太好的一队维京百人队直接撞上了兰度的阴影隐蔽所，引起空气的扭曲，于是远处的大群士兵将此地团团围住，组成人墙保护着几名魔法师靠近前来，合作施放出空气之眼，看破了兰度的伎俩，紧接着便用魔法制造出次元干涉将兰度逼了出来。
    维京人的心里稍微有点轻松，这只狡猾的老鼠，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但维京人没有想到的是，出来的不是老鼠，而是张牙舞爪的猛兽。它的体积不大，却无疑是世界上最凶猛的杀手。
    轰！爆裂的弹片伴着猛火油——也就是添加了助燃剂的煤油在要塞军中的俗名——落在魔法师们当中。虽然钢坦克的准头并不怎么好，不过区区百米的距离，实在很难打不中诺大的目标。
    于是三名身价昂贵，地位尊荣的精英魔法师，便被一串弹片削得肢离破碎。兰度便在同时，以墓穴先知的形态出现在坦克上方，默不作声的收割走他们的灵魂。
    美味的灵魂和记忆碎片，让兰度很是兴奋。他用诡异但恐怖的腔调，缓缓念出一连串神秘的咒语。紧接着，在他的身后，出现了那拼装而成的简易机动呰，和十辆已然准备完毕的投石车。
    需要说明的是，兰度的投石车操作简单，在必要的辅助瞄准装置下，警备军团的士兵只需要几天的学习就能掌握使用的技巧，所以，这一次的突击行动，兰度没有特意的带操作手来。负责操作投石车的，就是那些秘银火枪手。
    他们很熟练的使用着投石车，并在投石的间隙使用火枪射击，或是用枪身的秘银刺刀砍倒试图逼近的敌人。有条不紊的动作，显示出他们的训练水平之高，绝对不亚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支精锐部队。
    几声崩响，带着猛火油的瓦罐雨点般落入维京人的周围。碎片飞散，这些陶瓦的碎片对于一身轻甲的维京人来说也是足够致命的武器，而那些溅散的猛火油，更是带来痛苦的绝佳工具。
    附着力强，燃烧凶猛，不易扑灭，还有难闻的黑烟……

第15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