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之旅】

落花静水 作者:焉嵐

第五章【王之旅】

　　    深夜把耀眼的月光吞噬着，但光芒依旧存在，即使无人察觉，他人默默的支持着某地某处的某人。在银熟睡的这段时间，他的同伴们没有一个敢入眠，对于无法保护重要的会长这件事感到愧疚，昏倒的原因不明但不知为何大家的表情似乎都有底，就像是全数人都隐瞒着某件事。休息室门口改由蓟看守，亚卡夏到室内守着银，两人沉重的表情不是因为疲劳而是担心之后的未来。薰衣陪同女孩子们前往女子宿舍的大眾澡堂，虽然严格禁止男宾不过这次就另当别论了，在外守着澡堂的门口另外再架设感应器，以免其他人从外界闯入，穿越澡堂后就是露天温泉，是相当好狙击的地方，这也是因为有前例所以才有警觉。
    天蓝色的磁砖佈满地面，靠近门口摆设更衣室和沐浴的基本配备，再往前就是淋浴区，给使用着先冲洗身体，左右两侧分别有不同功能的浴池，大约一个月会换一次配方，像本月的是玫瑰和香草两种，除了护肤外更有养生的疗效，可以解除多数的压力。外头的露天温泉选用的泉水是由外头引进，虽然不是直接感受大自然的温度，不过也是有相同氛围，有的石头堆置的公共艺术，竹林和木栅相间做隔阂别有一番风味，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却能体会完善的温泉气氛，有必要的话旁边还有气候改变的装置，这是蓟和其他同学特别设计的，能够改变温泉内的天气、场景体验不同的环境，不论是雪或雨甚至彩虹都有办法实现。
    为了避免碰到莲的伤口妖姬非常小心地解开头发的发簪，柔软的秀发像是喜悦的降下，彷彿是期待已久的解放，暖色系灯光照下那鲜艳的头发依旧明显，不过多了些蓬松感。星辰灵巧的手一下子就解开银费尽力气绑好的腰带，避免肌肤碰触地解开和服。
    「莲好像不太会穿和服呢~晚点我来教你。」星辰误以为是她自己绑的，轻笑下说着约定，
    「这是........好。」想不起来自己穿过和服先接受星辰的邀约，
    几个人卸下衣服后直接走到淋浴的地方，让莲先坐着，一人负责头发一人洗身体，像是照顾妹妹一样呵护着，这点让莲有点害羞又高兴。
    「莲的伤口还好吗?」妖姬正在思考要不要放弃洗头，蹲低看着莲，
    「伤口?那什么?」莲摊开瀏海露出刚刚被重击的地方，
    「奇怪?没伤口?可是......不是有流血吗?」妖姬不知所措不断抚摸着莲的额头，
    不管怎么按压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莲的表情除了疑惑没有痛处。
    「别说伤口了......连疤痕都没有?」再三确认过两人互看眼，想说就当作是误会一场，
    虽然绷带上的血跡依旧在，但他们只能当作那是银的，
    「既然没问题就三人一起泡澡吧。」妖姬开心的梳洗莲的头发说着，
    「那么~机会难得，场景也换掉好了。」开心跑去开关面前的星辰正犹豫着要设定成什么样子，
    「给莲选好了，当作是新生的优待。」接着看相莲小声说:「莲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突然提高音量说着:「花。」简而有力看的出来对花的热衷，
    「花吗......，那就这样吧。」不知在盘算什么开心点着触控萤幕，
    露天温泉的上空瞬间绽放粉色樱花，数量庞到到包围着半边天，除了成熟的樱花还有蓄势待发的花苞，层层堆叠美的不在话下，茂盛的花瓣掩盖月光，但外围依旧穿透出，打落在温泉的水面上，只不过微微的雾气打散了光，渐渐扬起徐风吹落樱花，降下画面宛如粉色细雨，片片漂浮在面上產生涟漪，向外传送互相干涉，最终回归寧静，不知从何时开始空中又飘下雪花，额外增添画面，与樱花融入在白雾之中。莲欣喜的裹着头巾跑向外头，在门口处停滞欣赏着此等美景。
    看来很高兴呢。妖姬内心想着，看这莲如此高兴的背影自己也被感化。
    「奇怪......?」当目光聚集在她的后颈时，刚刚的心情转化为困惑，
    「莲你......没有纹身?」为了确认靠近背后仔细查看，但结论依旧没变，
    听到关键字时星辰也好奇的凑过来:「居然真的没有?」
    「纹身是甚么?」被强烈目光注视着莲往后摸着颈部，他实在不明白它们说的纹身是什么。
    他们俩人意识到这话题不能继续，尤其是在当事者面前，强行打断推莲入水，
    「好暖活......。」幸福这词完完全全写在脸上，
    看到莲开心的表情让人放心，三人一同入浴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刚刚的问题也不再追究，现在只是单纯地想放下一切好好感受。
    「莲你......怎么会跟着银呢?」星辰好像话中有话低头说着，
    莲的存在对银是特别的，这点不管是谁都感受的到，在银身旁的时间他们几个是最长久的，但始终于法让银露出那种表情，也许.......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有这理由才说的通。莲迟疑一阵子都没回答，有点尷尬的场面让妖姬不得不岔开话题，
    「你们觉得明天早餐要......。」「银是水」一个突然就被莲断话，
    「水......?」不只有星辰就连妖姬都不明白这话的意义，
    莲双手捧起泉水，上头映照着月光，一瞬间松开手让水从中流去，眼神透露淡淡的哀愁，
    「银......就像是水，像是河流，更是大海。从各处接纳、吸收，不论是痛苦还是悲伤，总是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表面上就像海面接触雨滴，不断產生涟漪、不停牵涉，虽然最后又会像甚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其实......他伤得比谁都还深，只是自己隐藏着......是没察觉才对。而且.......银不仅是接收还会释出，拯救无法放下的人，就像是替即将枯萎的花朵洒水，所以......他身旁才会有这么多鲜艳的花。」
    莲停顿一下，伸出双手望像月空，像是想捕捉遥不可及的月亮般，但却充满希望，
    「我很喜欢花......很喜欢银身旁的人.......更喜欢带领出大家的银。所以.......我想待在这里，是......出自于我自己的意志。」最后一句压下语气，展露决心。
    「还以为莲是少话的孩子。」伸手握住莲的右手，
    「这样......不好吗?」有点错愕地说着，
    「妖姬不是这个意思，是很开心，莲总算对我们敞开心胸了。」星辰抚上莲的左手掌，
    敞开心胸是嘛......莲暗自想着，失去记忆的她唯一记得的只有花，不过看到银昏睡的时候似乎想起些片段过去，只是......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她现在也没办法判断，有一半因素是自己不去釐清，这点......跟银一模一样。
    在这只有这三人，畅谈着日常琐事，话题也从未断过，明明是到来这里刚满一天的莲，却像是交情已久的朋友，没有过去记忆但却能交流自如，也许是错觉吧，这里的花比往常更加灿烂。
    「这里的月亮一直都很明亮呢......。」
    岛上的天气也是由外界控制着，毕竟这里的农產业也是他们的经济来源，
    「从这角度看确实很完整。」
    「月亮........角度........总觉得......。」妖姬独自碎念着，似乎是连结到甚么东西，
    看到正在深思的她，另外两人也不想打扰，渐渐安静下来，就像白雾一样的沉下。不过时候也不早，也该动身回去，他们也很不放心现在的银。几个人关上里头的设施，换上各自的便服，至于莲暂时借穿妖姬的宽领上衣配上深蓝色百褶裙，由薰衣护卫回到学生会，不过以防万一多再生几个卫兵，当然这些人只能充当肉盾，他们是没有灵魂躯体。走在通往男子宿舍和女子宿舍交集的大道上，这道路来回不知多少趟，但仍然觉得陌生，距离传送们不远处正巧遇到在夜间徘徊的学生。
    「那边的，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薰衣走向前头，与那人保持段距离，
    「小女刚买消夜回来，是说学生会的薰衣大人怎么会来女性宿舍这呢?」留着一头波浪捲发的少女说着，手里捧着司康和罐装果酱，
    「有紧急事件要处理，到是你，都过门禁时间就别到处跑，快回去。」严厉催促让她快点离开，
    那名女子不但没抱怨反而向他们行礼离去，薰衣依旧没卸下警觉，让卫兵包围莲他们三个，她抬头挺胸、高雅低缓慢经过，只有一瞬间撇眼看向卫兵之间的缝隙，但不知是在注视谁。在此之后就没再遇到半个人影算是半和平抵达吧，不过到了学生会旁多馀的休息室莲小生低语着，
    「那人......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女子宿舍出来的?」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梳理头发的星辰询问着，
    「没什么.......，那个，妖姬和薰衣去哪了?」
    目前在休息室内的只有星辰和莲，另间休息室则是银所处的地方，这层楼只有两间休息室公用，通常是给熬夜加班的人用的，不过现在已经是他们另个房间了。
    「她和薰衣去测试了，就是......。」顾虑到莲的感受认为不该说下去好，
    「是早上的事吧......没关係的。」本人也体会到对方的好意，同时也觉得不该逃避下去，
    「很勇敢呢，真是好孩子。」边说边抱向莲，也许......大家现在都感到不安。
    此时在外附近的薰衣和妖姬再次重现现场，这次做了各方面的考量，除了房内的配置外，连楼层和方位都要具体，死亡时间就由死者和莲上楼的时间作区间，在这段时间两人注视着外头。
    「有看出甚么吗?」薰衣担心妖姬努力过头，
    「大概......不过这也只是假设，是最不可能的假设。」
    「是嘛。」叹气后拍打妖姬的肩膀说:「【最不可能】的事实才是真理吧。」
    妖姬抬头盼向夜空点头赞成，现场能取证的东西都结束，防止别人起疑马上就解除这栋楼，看来是力量用过度，回去的过程也不稳地走着。向门口的蓟挥手着没多久就昏睡在地，目睹这画面的两人对笑一下一起将他抬进银的休息室，和亚卡夏交棒后就一直持续到天亮，属于各自的不同夜晚就这样落幕了。
    「会长~这是今天的量。」
    星辰绑着高马尾脸庞留着细辫子，捧着将近两尺高的资料放在桌面上，
    「好，今天比较少了。」
    「那是因为银昨天太拚了把近期的量都解决了。」一如往常压在我的头上，嘴里又叼着巧克力棒，
    「话说你们不觉得更热了吗?乾脆建空调好了。」一手拿文件袋扇风一手书写，
    妖姬不悦的走过去抢走他手上的东西斥责说:「不要拿重要的资料扇风!而且不能浪费力量，知道吗?」
    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低头认真工作，不过感受到妖姬的关心暗自笑着，
    「说起来......已经过一个月啦。」往后靠向椅背抬头看天花板，
    「最近太忙都没有时间观了，阿谢谢~。」途中接下妖姬递给她的柠檬水，
    各自的桌面上都放满着各种资料，相较一个月前来看是倍数成长，就如星辰所说，在一个月前的那件命案开始我们的事情就意外的多，说起来那件事只是个开端......，这一个月来已经有23起相同的事件在校园内爆发，在死亡的气氛瀰漫下所有人的不安表露在脸上，惧怕、担忧、鬱闷、怀疑......种种情感，比以往更加浓烈.....现在只要外出不戴着耳机是无法正常行走，很多学生会瞎猜是不是有叛徒，向这样抓犯人的气息越散越广，到处都会有暴力事件的发生，没有人愿意相信彼此，朋友、家人、恋人，这些关係也无法承受这一波波的攻击，由此可知他们的羈绊是何等的脆弱，也是让真正的犯人有机可逞。
    校长为了制止这样的状况已经向外界寻求帮助，不过效应不大，他们也只会一股脑儿的向这边派出更多更多得回收员巡逻，就我来看根本是本末倒置，不就像外界声明犯人就在学校之中?大家互相猜疑到什么时候?不过人说乱世出英雄也不是没有错，在这短短得时间学生会的地位被人拱上，啟发人似乎就是第一起案件遇到的那位男同学，他对我们在那时候处理的态度和速度非常满意，虽然到现在仍是个谜，不过他相信我们绝不是犯人，他们组成了叫【雪花莲】的社团，就如名字他们祈求【希望】，而那希望是由我们带领，并且愿意跟从我们建立属于【人】的世界。他们很认真地替我们收集资料，案发现场、目击者、相关事件.....等，虽然不能说很完美，但却帮到我们很多，此外对学生们的控管非常尽责，这下我们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位子上进行统整。
    除了杀人案件外还有让人头疼的祝福干扰，看在我们内部动乱他们开心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才在校长和茉莉小姐的影响下认同他们......，看来距离完全接纳祝福的日子是不会到来了。就因为这些种种，上个月晕倒的事件已经被我拋到九霄云外，就跟当初和薰衣约定的一样，一个夜晚就放下，不过这个月也不是只有坏事，像是莲就是个好例子，原本以为内向的她看来也只是第一印象，才几周就和我们处的融洽，意外的多话还有行动力非常高，这点倒是让我担心许多，除此之外......她不论体能、敏捷、跳跃力都异常的高，据说莲的颈部并没有纹身，也无从得知她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应该说......我对莲还是一无所知。
    「我们回来了。」莲的笑容依旧如此灿烂，
    她和薰衣提着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回来，目前我们已经是半定居在这的状态，饮食睡眠都在这处里，
    「先休息一阵子吧。」看在我头上的那隻狗楚楚可怜盯着我大肆流口水，时在狠不下心来叫他别吃，
    把工作放一旁到接待室去，毕竟这里......别说是桌面了，地面、柜子就连空中也有悬掛的文件，在这里实在无法放松用餐呢。
    「还真热，看来需要冷气了。」薰衣不自觉说出刚刚记提到的话，除了知道的人外其他人都轻笑几下，觉得不对劲的他拆开袋子转移心情，
    今天的午餐又是便当组合，总觉得快吃腻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甚么时候，抑制剂的研究虽然有进展不过速度很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成目标呢~，一边叹气一边掀开盒子，浓郁的肉汁衝入鼻腔、油亮的光泽刺激味蕾、爽脆可口的蔬菜搭配着，就以前来说确实会让人大快朵颐，只是连续一整个月都吃便当实在很难开心得起来。其他人也和我有同样想法，在厌烦和飢饿之间作挣扎最后还是吃下去。
    「恩......我看这样好了，我们自己来怎么样?」星辰举起筷子边咀嚼食物边提议，
    「料理是吗......这样也可以掌控健康。」
    「等等薰衣~你是认真的吗?让我们几个下厨岂不是太危险了。」蓟听到薰衣认同反而震惊地说着，就像是怕我们轰掉厨房一样担忧，
    「再说，感觉轮到感觉亚卡夏会偷吃呢。」就连我也不太赞成，不过多半是自己不想煮，
    「我才没那么贪吃!」说话时不忘从我便当夹走肉块的他说出这种话来......，
    目前赞成两票反对两票和一票中立还有一票强制弃权，看来妖姬很享受我们争执不下的场面，最后的决定权在莲身上，只是她本人现在正沉浸在奶油泡芙的甜美滋味下，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大咬一口说:「可以天天吃甜食不是很好吗?」
    毫无掩饰的表达自己内心想法，这点倒是一直都没变，看来~确定要下厨了阿~。
    「很好很好~既然决定了等等就去图书馆吧。」她开心的高举手臂还预想大家一起来，
    「喔~。」反对的人和赞成的人有着极端的气势，
    「图书馆是什么?」莲抹开嘴角的鲜奶油并用舌头舔起，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甜食，
    「那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书籍，等等去看看就知道囉。」对妖姬来说那里是她的国度，只要是有关书籍的事她比谁都清楚，
    快速时用完没什么味道的午餐，在回去工作时先依照惯例互相提供新讯息作分析。
    「那就接续上次的内容好了，包含前天的那起事件一个月内发生的案件共有23起，共通点只有两点受害着的纹身处遭伤害以及死亡时间皆在夜晚。死法、地点各有不同，而且绝不重复，死着皆是诅咒的学生，大概就这样吧。」翻阅着统计资料朗读着，
    「共通点还有一个，死者目光皆朝向月亮。」妖姬每次都很强调这点，只是不确定性太高，总算纳入讨论来代表已经确定了吧。
    「那就这样吧。」快速拿起笔记录下来，
    「话说银你有从里面看到可疑人士吗?」亚卡夏手指着昨天拼命阅览的嫌疑犯个资，
    上次去校长室背起的那些人依旧清楚记着，除了某个人怎么都想不起，为了确保学生内有没有【枫】相关人士只要一有嫌疑犯的清单，我都要求要第一个阅读，不过就目前看来都没关係，他们果然是随机入教的类型吗......。
    「很可惜没有。」无奈摇着头，
    「是吗.....可是这个，我觉得可以注意一下。」在宛如小丘的资料中精准地抽出一张，摊向正面给大家看着，是个高贵典雅的少女，习惯性撑阳伞、穿着礼服、红色皮鞋，在校园内算是明显的人物，会在这里的原因是在第14次案件最常出入现场的人。
    「亚卡夏在意的吗......有什么原因吗?」蓟拿走那张纸仔细看着却看不出什么疑点，
    「原因?没有，只是单纯的直觉罢了。」没什么特殊涵义继续吃着水蜜桃果冻，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看看桌面上的残渣......太可怕了，
    「是直觉的话就更该注意了呢。」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身为狗........身为能力着的他直觉异常得敏锐，眼神撇过薰衣和莲，感觉想说甚么话，
    「这女孩......是那天遇到的吧?」莲转向薰衣作确认，看在他点头的很大力就能确性了，
    「那就暂时以他为目标好了，没记错第一次案件所发生的时机，她在外逗留时间太长也没人可以替她作不在场证明，虽然这点不至于纳入嫌疑，不过只能先这样了。」晃着单子说着，
    「不只这样，她的能力很让人在意，而且看在多次命案下，设定是集团犯案，所以有共犯也不足为奇。」她的能力......【隔空取物】是个很适合犯案的类型，用简单的方式说明就当作有个透明的手，以她的能力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是很正常的。
    「感觉没什么进展呢~。」
    确实......我们能做的事只有推估和预测犯案，除了第一次的案件其馀的现场在我们到场就被回收员处理掉，或许还知道了薰衣的能力，特意封闭所有画面，如果连个缝隙都没有这能力也没辙，顶多只能靠星辰的【透视】口述画面，只不过给她带来太多精神上得迫害，现在也只能放弃这选项。
    「要不要先休息?一直待在同地方脑袋会迟缓，亚卡夏说过的。」莲也感受到我们的疲倦了啊......看来我太逊了呢。
    「那就先结束吧。我们也都累了。」
    「全听会长大人的话~那事不宜迟快去图书馆吧。」充满干劲的星辰一下子催散所有阴沉，
    「这次由我们留守吧。」蓟搭起亚卡夏的肩膀向我们挥手，看他完全不想移动的颓废样，
    「就你们两个够吗?」
    「没问题没问题的~~!」推走爱照顾人的薰衣开心关上大门，到底是多希望赶我们出去，
    「这人真是的......。」即使妖姬嘴上那么说脸上却是笑得很开心，这点也被莲一眼看穿。
    图书馆的位子很独特，同为这座m岛但却是在分支独立的存在，要过去不能利用传送，只能乖乖搭乘小船过去，也许是想要作数量管控吧。图书馆就跟宿舍同大小，而且这只是本馆还未包含分馆，外型为圆形曲线建筑，是这里少数的艺术建设，中心为透明旋转楼梯，当然也可搭乘旁边的电梯，一抬头便可完全观赏整栋的书籍量，要是一个不小心镇岛这些书柜那清理起来可头痛了。
    「我先到上去找食谱，银、薰衣你们也跟我来。」像是大姐头般发号司令，他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麻烦事吗，
    「我想我还是陪莲逛一下吧。」比起去跟食物照片战斗和莲再一起比较有趣，只不过......她一脸再不过来就让你好看的表情实在很恐怖.......，薰衣他连反驳都放弃，
    「银就一起上去吧~我想找找看书。」莲拉着我得衣袖温驯的说着，反观另一边......，
    「我知道了。」摸摸她的头不情愿地跟上去。
    在妖姬的导览下莲马上就迷上图书馆，目前逗留在39楼的绘本专柜，她对冒险故事的类别特别感兴趣，奇妙的是她的阅读速度和专注力在半小时内可以扫光整整一柜的量，但她并不是敷衍过去，不论故事内容、最后伏笔、暗藏循跡，整本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说她是作者也不意外，其中她独爱有本名为【王之旅】。
    「莲很喜欢这本吧。」看到像是藏匿糖果的小孩样子的莲不经温馨得笑着，
    「非常喜欢......。」突然结束话语提高警觉，让妖姬也看向对面的阴影处，
    (噠.......噠......)像是经金属片撞击地面得声音，逐渐放大........慢慢靠近着，
    「王之旅~诉说着青年以及同伴们遇见妖精的奇幻冒险故事，题材大眾化但却用各种笔法和独特的画技让故事跳脱传统，远远超过其他书籍，小女说得没错吧。」
    声音停止迎来的是金色参杂橘红的波浪捲少女，同时也是......该注意之人。
    「看来你很了解这本书呢。」没有卸下心防反而是更紧张地说着，
    「小女了解的不只书......。」她的笑容中所隐含的是什么，
    「那还请多指教了，我叫妖姬，是学生会的书记，你呢?」把莲往后拉自己挺身面向远在对面的少女，
    收起阳伞掀开被瀏海遮掩得右眼，「你们.......不是在调查我吗?」
    「眼睛......。」被她那【烧伤】的右脸吸引目光，却忘记了眼前得是【敌人】，
    「真可惜......。」叹口气平举阳伞指向妖姬，
    「呜!」措手不及的速度全身像是被蛇缠绕一样紧紧束缚，妖姬急忙召唤出锁链由外向内拉扯那无形的手，
    「妖姬!!」松开紧抱书籍的手，和锁链一同开开包覆着妖姬的能力，
    「乖乖别挣扎，小女并没有拷打他人挚爱的兴趣。」边说着更加重力道，
    宛如要窒息般的压缩，再怎么使力都无法挣脱......，渐渐地全身无力上驱往前倾，周遭的锁链也一段段的破碎在一地，
    「差不多了，......不过......。」对方转拿起武士刀捅向地面，原先透明的锁链现出原形，收起笑容转头斜角度怒视着妖姬，用暗沉的眼神和失魂的声音说:「小女......很讨厌他人耍小把戏。」说完立即挥起刀刃，华丽旋转同时斩破空中透明的锁链，像是雪花纷飞般散落一地，接触地面弹出金黄色的光芒，像是在替少女的舞蹈作旋律，
    「快放开妖姬!!」看到奄奄一息的妖姬第一次怒吼她人，仍不忘死尽全力拉扯，
    低下头转身望向莲，把出同情的表情叹息着:「【被囚禁的公主】这本书正适合您呢，淡忘过去的您已经没有资格站在那了......，奇怪......。」少女原本正高谈感触却一度失力单膝跪着，
    「莲.......别呼息......快去通知薰衣他们......叫他们快跑.......。」用尽最后一口气倒地不起，她周遭的手似乎也感受不到，少女的能力似乎解除，
    莲不知所措地看向少女，身旁的金黄色光芒不减弱仍增强着，就像是妖姬本身的意志，
    「是......妖姬的毒素吗......?」大致上釐清现况后毫不犹豫地拉起妖姬的手臂搭上肩膀来，一派轻松的拖行逃跑，
    眼看猎物正离开的少女没有慌张只是浅笑着:「大意了......。」
    (蹦嘎!!!)像是爆炸的音效轰炸整个图书馆，
    感受到晃动的银他们反射性地探头，所看见的是即将倒塌的场面，中段楼层从外被炸出一个大洞，阳光全处涌进，但烟雾让它无法崭露，灰濛濛一片无从得知发生甚么是，但能确信的是，有危险了。
    「咳咳.......呵哦......，怎么了.......。」趴倒在地面的莲睁开右眼，用手摸索着，
    「痛........。」
    手背传来的是麻痺的痛觉，在混乱中手背被狠狠针扎入类似铁钉的东西，微量的血液从中流出，
    「阿抱歉，不过你应该无所谓才对。」
    听见陌生男性的声音立刻站起，背后有着妖姬让她重心不稳的往后，一瞬间被某个粗糙的手掌拉住，他用愉快的音调还不客气地说:「何必在意后方的废物呢~?」
    突如其来的战争号角，即使有警觉依旧不堪一击，面对不知晓的敌人，除了死亡还有什么?

第五章【王之旅】